俗语故事“贼吃狗困

再现理想

　　
泉州民间流传的一个俗语，叫做“贼吃狗困”。听众朋友，泉州民间流传着非常多上万条的俗语，有长有短，有好意的有坏意的。“贼吃狗”是属于贬义的，具有很强烈的讽刺意义。这句俗语原是比喻好赌的“赌鬼”的狼狈相：赌赢时像贼在偷窃得手后就大吃大喝，赌输时像贼在偷窃不到时就清淡过日，赌得没日没夜累极了像狗随便去，生活过得毫无规律。现在引申为不务正业、生活放荡。它源自清末一个赌徒在赌场里走火入魔的悲惨故事。
　清朝咸丰年间，泉州府城新门外紫帽山北面方向某村有一富裕农户，后来，这农户兼做焙龙眼干和精制白笼清糖(即凤池糖)而致富，还盖了一座红砖壁的大厝，在当地很有名气。这富户有两个儿子，长子结婚以后没有生男育女，次子婚后生育4个男孩。到了光绪年间，长子不幸患病身亡，为了有后嗣继承便从邻村同姓同辈买个10岁男孩来接代。这孩子得到母亲宠爱，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，只读一两年私塾就停学了。20岁时，他凭着富裕家境娶了浮桥街布店老板的千金，嫁妆有百裙百裤、金银首饰数斤，算是得了“妻家财”。后来，这农户分家的时候，按照当地风俗，长房独得全部家产的一半，二房的四个兄弟只能得到另一半。经济条件悬殊促成了两种结果：一家兴旺，一家没落。
　然而，二房有很好的家教，子弟不喝酒、不抽烟、不赌博、不吵架，养成勤劳俭朴、与人为善、乐于助人、热心公益的品德。长房很富裕，田地雇人种，有钱乱开销，酒肉朋友多。因为饱食终日，无所用心，他就时常走进赌场消遣。俗语说：“赢赌是输赌栽。”意思是赌赢了是赌输的苗子。因为赌棍为了拖人落水，总是采取吃小亏占大便宜的策略，先让初参赌者时常赌赢，让他尝到赢钱的甜头，一发而不可收拾，好像陷入“烂深田”而不能自拔。短短三五年，长房继承人已经嗜赌成癖，整天沉浸在赌场里。母亲和妻子的苦心劝告被当成耳边风，有时还发脾气大吵大闹一场。上辈的积蓄被花尽，妻子的首饰被变卖，部分田地被人抵押赌债，富裕之家已经没落了。
　10年之后，长房继承人的母亲已经去世，妻子又无能为力，他就更加放肆了。有一次，几个赌伴备办了酒菜请他去“享受”，然后便是在赌桌上一场厮杀直到天亮。结果，他输去的钱要卖二丘田来偿还。此时，他深有感触地说：“赌博场上无好人。”
　过了几天，他感到在邻村的赌场上输得很不甘心，想去将输掉的钱赢回来。这一次，财神爷很看得起他，让他先败后胜，一路顺风。到了半夜，他不仅“收复失地”，而且成倍赢钱，便满怀喜悦的心情走回家。当他走到半路时，突然从暗处冲出两个蒙面人将他毒打一顿，还将他身上赢来的钱，尽数抢劫而去。事后，有人就他前后两件事评论道：“赌输是好命，赌赢会皮痛。”
　又过了七八年，妻子死了，他便完全沉沦于赌博。至此，他先后将所有的田地卖光，连3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也无法幸免，最后成为孤身一人、无牵无挂的“老光棍”，因好赌家里仅剩下的唯一的房子也卖掉了。这时，他才有所悔悟地说：“我嗜赌成癖，败坏家业，卖尽儿女，过着‘贼吃狗’的日子，真是悔之莫及！”
　从此以后，“贼吃狗”便成为泉州俗语，一直在民间流传着，起着鞭策、教育后人的作用。

FM18CE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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